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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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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說

方如鳳提著菜回到家, 發現沈夏跟孩子都不在,心裏覺得是沈夏帶著孩子出門了,可又怕像她媽那樣, 孩子丟了, 沈夏去找。

方如鳳把菜往廚房一放,匆匆出門。

把樓底下找遍了, 還去了小朋友們經常去玩的地方, 全都不見人。

不會帶回家去了吧。

這裏說的家是指吳桂英現在住的地方。

方如鳳思索片刻, 也去了。

上樓一看,門鎖著, 看來是沒回來。這不稀奇, 稀奇的是有個臉生的姑娘在那拍著門, 有人跟那姑娘說沈夏一家出去了,那姑娘還不死心。

方如鳳多看了一眼。

那姑娘就瞧了過來。

方如鳳覺得那姑娘望著門的眼神不對,轉身下了樓找到附近值班點的民警, 說遇到一個可疑的人,趁主人不在家,在那拍門, 像是踩點的。

說白了懷疑那姑娘是小偷。

畢竟是婆婆家,要是真糟了賊, 到時候辛苦的還是沈山。

民警去了, 果然看到一個可疑的人蹲在沈夏家門口, 正扒著門縫偷偷往裏看呢。

“幹什麽的?”

那姑娘看到民警,有些驚慌, 上回玉她進過一次局子, 好不容易出來了, 可不想可被人誤會。

她急忙解釋, “我是來找朋友的。”

民警還是把好給帶走了。

雖然這姑娘這麽說,可這家人壓根就不在,人不在,還蹲在門口往裏瞧,這怪模怪樣的,那當然得帶回去好好查一查。

“民警同志,我跟那家人真的認識,那家姑娘是我以前棉紡廠的同事,我是過來找她有事的。”說話的正是石紅珂。

這會她眼睛都是腫的,昨天晚上她哭了一夜。

徐小建要一刀兩斷,絕情得很。

她早上又去徐小建家了,可是連家門都沒讓她進,就被趕出來了。

她又找不到他了。

只好又來沈夏家,昨天徐小建就是來找沈夏的,今天說不定又要來呢。

可石紅珂等了好久,都沒見著徐小建,更沒見著沈夏,她又不想走。

所以才有了現在一幕。

只是石紅珂沒想到,不就是在沈夏家門口等了兩小時,就有民警同志來抓她了。

這不講道理。

沈夏聽完大哥說的話,坐了好久,才問:“難道就這麽算了?”她聽著都覺得心裏堵得慌,更別說做為孩子親生父親的大哥了。

沈山看了眼周圍,在外頭不好多說,只說,“我心裏有數。”又叮囑沈夏,“這事你別跟媽說,暫時先瞞著。”

他媽那個爆仗性子,要是知道這事,再加上之前受的那些氣,還不得鬧成什麽樣呢。

沈山本來挺鬧心的,不想再火上加油了。

沈夏明白大哥的意思,可這事就這麽輕輕過去了,她是真不願意。

“那大嫂娘家就沒有說什麽?”

沈山不語。

沈夏知道大哥不想說,又問,“那二哥那邊……”

“先不說。”沈山道,“他最近很忙,別讓他分心。”他是不想太多人知道的。

沈夏覺得這一次回來,真沒幾件順心的事。

又問,“大哥,那小文瑞以怎麽辦?”誰照顧啊?

沈山說:“我跟你大嫂商量過了,我們單位有對口的托兒所,到時候轉到這邊的托兒所來,我上班送他過來,下班接回去。”說到這,沈山還真有件事忘了告訴家裏人,“我們單位分房了,是家屬樓,這邊同事多,孩子也多,現在就等家具了,家具一好,我們就搬過來住。”他已經在催了。

這房子是他升了職之後分到的,當時他覺得升了職,再分房的可能性比較小,就一直沒說,沒想到,竟然分下來了。

房子還挺好的,跟現在住的地方差不多大,就是樓層高了一些,六樓。

新房子是頂樓,上面還有一層天臺,跟對面各占一半,可以種花種菜,還可以曬衣服。要是有條件,還可以自己搭半邊住人。

沈夏聽到大哥說單位分了房子,整個人都放松了,臉上的笑再也不忍不住,“哥,你新家還缺什麽?”移新居他們得送東西了,現在家裏不像以前那麽窮,她媽也賺了錢,大夥湊一湊,像床啊衣櫃啊這種大件能置下的。

“不缺東西了,等喬遷那天,你們過來就行。”說到這,沈山臉上也有了笑意。家具都是定的實木的,磨光滑了,刷不刷漆的無所謂,能省一點是一點。

至於電視機沙發,就不弄了。

擺張椅子,多擺幾張凳子,等以後存錢了,再置備這些非必需品。

沈夏抱著熟睡的小文瑞回大哥家時,心情挺好的。

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大哥在方家受氣了。

媽知道這事,一定很高興。

到了大哥家。

大嫂已經回來了,她坐在沙發上,看到沈夏回來,沈著臉,“你去哪了?”這不說一聲跑出去,這麽久。

沈夏指了指孩子。

睡著了,小聲些。

等把孩子放到臥室的床裏。

沈夏出來才說,“大嫂一直沒回來,小文瑞餓了,我就帶他去大哥食堂吃飯去了。”

方如鳳語氣好了些:“下次出門,記得留張紙條。”

又說,“我出去找你時,去了你家,有個女的在你家門口賊頭賊腦的,這快到年底了,小偷都多了,你跟媽他們進出要註意一些。”

別讓小偷盯上了。

“謝謝大嫂,我會註意的。”女的,賊頭賊腦。

不知怎麽的,沈夏一下子想到了石紅珂。

不對啊,那位不是跟她對象掰扯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找她了。

沈夏甩甩腦袋,希望是自己猜錯了。

“大嫂,你吃過了嗎?”

“沒呢。”方如鳳這會什麽都沒吃吧,菜還在廚房呢,她看著沈夏。

沈夏道:“我等會要去趟二哥那邊。”她帶孩子大半天了,也很辛苦的好嗎,她就不幫大嫂做飯了。

而且,孩子的事,她心裏也有氣呢。

沈夏去了客房,拿了從京市帶回來的物產跟那鳳求凰的枕套,出門了。

方如鳳看著沈夏的背影,眉頭緊皺。

她覺得沈夏是不是知道什麽了,以前沈夏在她家很自覺的。要是以前,沈夏知道她沒吃,肯定要去廚房給她做點吃的。

不像今天這樣,甩手就走人了。

“二嫂,這是吃的,”拿出烤鴨,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枕套,“這個是鳳求凰的,你看看喜歡不喜歡,要是不知道,我那還有一套鴛鴦戲水的。”沈夏把枕套展開,給喬月看。

喬月看到大喜的枕套,一驚,“沈河是不是跟你說了我們領證的事?”不然怎麽這麽快就準備好喜枕了。

“什麽,你們領證了?”沈夏更驚訝,她壓根就不知道啊。

就是看這花色繡功好,才買回來的啊。

沈河沒說啊。

喬月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捂嘴,可過一會,又松開了,說就說了吧,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是啊,前些天領的證,等他單位騰出空房來,我們就可以搬進去了。”喬月挺高興的,“到時候我們就有家了。”

這種空房,沈河只要一直在單位,就可以一直住。

這但房子是屬公家的,不歸他們。

沈夏真的覺得,這好事是跟著壞事來的,不好的事來了,這好事也一件件來了。

大哥分到了新房子,二哥領了證成了家。

她媽也準備租鋪子開新店了。

她呢,吹風機的生意也上了軌道,接下來就等那邊出貨了。

“這事能告訴家裏人嗎?”沈夏問喬月,“要是媽他們知道了,肯定會很開心的。”

喬月搖搖頭,“你二哥說,辦了酒席才能說。”

她輕輕握住沈夏的手,“你可千萬幫我們保密啊。”

沈夏湊過來說,“二嫂,你們要是搬到一起住(正經夫妻),二哥單位的人肯定都知道啊,我媽只要過來找他,隨便一問,這事肯定就漏餡了,瞞得住嗎?”

瞞不了多久的。

喬月道:“說是下個月辦酒,現在先不說。”辦酒的時候,還要請沈河的同事,還有她的同事,到時候大家正好熟悉熟悉。

“行,那我幫你保密。”

沈夏發現自己還知道挺多秘密的。

從二嫂這邊回家,沈夏心情更好了,她媽跟她爸這會應該回家了,四點了嘛,也不知道她媽這鋪面租的事談好了沒。

到了家。

沈夏看到二叔二嬸了,他們一塊過來的,屋裏煙味特別濃,二叔正在一根接一根的抽煙,臉皺著,眉頭就沒松過。

二嬸孫秋枝正在跟吳桂英倒口水,“我家成東以前的那些朋友,都不知道他有對象,這可怎麽辦啊,你說這孩子,瞞得這麽緊幹什麽,現在好,一頭汙水潑下來,真是洗都洗不清。”

說完看到沈夏了,把沈夏也拉了過來,“夏夏,你說說現在該怎麽辦?”又把情況跟沈夏說了一遍,就是沒找著人證。

沈夏想了想,“那你找過毛蒙蒙的朋友嗎?”

“她?”孫秋枝不明白,“她朋友怎麽幫我家成東呢。”那群人,還不是幫毛蒙蒙說話。

沈夏道:“二嬸,成東的同事找了嗎?”

孫秋枝低聲道,“這事不能讓成東同事知道,要是單位因為這事把他開除了,那我們可就真活不下去了。”

“二嬸,是這工作重要,還是成東的清白重要?”沈夏提醒,“要不讓成才去打聽吧,他腦子活,肯定可以的。”

沈成才孫秋枝的二兒子,沒什麽本事,在煙草局當臨時工,跟有正式單位的哥哥還有上大學的妹妹比起來,是差了一些的。

沈成才在二叔家的存在感很弱。

他也不愛回家,成天在外頭混,狐朋狗友一堆。

“他頂什麽用!”孫秋枝並不認識二兒子能幫上忙,不願意去找老二,老二上回還跟成東吵了一架呢。

這兩孩子合不來,能幫嗎。

沈夏見勸不動,就不勸了。

“大哥,我家成東這事你可得幫忙啊。”孫秋枝見沈大軍拉不下臉求大哥,就自己過去求了,“沈山從小就是有個本事的,現在這老丈人家裏條件更是好,大哥,要不你去跟沈山說說。”

原來二嬸打是這主意。

又饒回來了。

還沒等沈夏說呢,吳桂英就出聲了,“找是可以找,不過前些天我大兒媳婦跟她娘家鬧掰了,那方家是指望不上了。”

她得先說清楚,“我家沈山說法是一個小科員,你們要做好準備,他就是幫了,也不一定有用的。”

孫秋枝問:“是吵架了?”

吳桂英這大兒媳婦跟她娘家吵架,沈山這當女婿的也該勸勸啊。

那麽好的一個助力,撇下多不劃算啊。

沈山腦子好,不像是會做這賠本買賣的人。

吳桂英道,“你也知道,我家沈山的事,我們老兩口一向是插不上手的。”

反正醜話說在前頭了。

幫肯定是有心幫的,但是能不能使上勁,這誰知道呢?

外頭有人來了,“沈夏同志在這裏嗎?”

是位穿著制服的民警。

沈夏站起來,“我就是。”

民警同志說:“我們派出所有件事請你協助調查一下。”

“您說。”沈夏坦然得很。她又沒做過犯法的事,進了局子也不怕。

沒想到,屋裏的吳桂英跟沈大國卻是嚇壞了,兩人沖過來,把沈夏往身後藏,“警察同志,到底什麽事啊?我閨女從小到大可沒做過壞事!”語氣篤定。

才出了沈成東的事,吳桂英看到民警要帶人就慌了。

沈大國也慌。

剛才他還想著怎麽把成東救出來,沒想到才一會的功夫,這蒙冤的事就落到他女兒頭上了,這怎麽行!

“兩位同志,你們誤會了。”民警看著他們的反應,哭笑不得,“是這樣的。”他們把下午有人舉報的事說了一下。

“現在是情況是這樣的,那位姑娘呢,說是沈夏同志的朋友,不過她有案底,我們不確定這件事是真是假。就想著讓沈夏同志過去認一認。”

就是一件很小的事。

“我們一塊去!”

“對!”

兩口子死活要跟去。

民警同志同意了。

沈夏問:“那位姑娘不會姓石吧?”

民警道:“對,就姓石。你認識她?”

沈夏頭疼。

還真是石紅珂,沈夏郁悶得很,“民警同志,這位石紅珂跟我是舊同事,以前就見過幾面,算不上熟,後來我離職後她一直騷擾我,有沒有辦法讓她離我遠點。”

跟腦子病似的。

“她騷擾你,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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